“你倆不要討論是不是貓咪的問題了。”宅十八娘說，“反正小姜黃就是小姜黃了。比起是不是貓咪還是看看眼前的東西吧？”

“暗世界的一種帶毒藤蔓，不具備主動攻擊，自帶結界功能，限制人和生物的進出。推測是暗系力量準備在這個城市裏做一些事情，大概是獻祭吧？比如把這個城市整個了過去。”夜一德澤帶上手套，從藤蔓上扯下一片葉子。奇怪的是離開本體後就立刻沙化，分解在空氣中。

“暗世界是什麽？”宅十八娘說，“這種藤蔓能不能限制蚊子的進出？”

“應該可以，露營的時候如果能快速種上一圈，還可以防止野獸的襲擊。可惜沒有玩家會種這個東西。”夜一德澤說，“暗世界就是我們普通認為的黑暗陣營的東西。在這裏的大部分副本中，暗世界有很多種說法，地獄、陰間、死人之國。不過在我收集的資料中，還沒有玩家去過暗世界的副本，也沒有見到暗世界的重要人物，只有普通的怪物，僵屍和死靈。”

“謝謝。”宅十八娘看著他，“收集資料也挺不容易的，你就這麽無條件的告訴我嗎？”

“因為我們是朋友嘛。”夜一德澤眨眨眼，“我希望以後你也能幫助我。”

“你這叫道德綁架。”宅十八娘拍了怕他的肩膀，“不過首先我們得是同一個陣營的。”

宅十八娘回到車上，坐上駕駛座：“系統給你配的車還不錯，我想你的身份應該是一個年少多金，業餘的偵探愛好者。上來吧，我知道怎麽過去。”

夜一德澤點點頭，算是同意宅十八娘的前半句話，坐上副駕駛的座位，關上車門。

有些看似很艱難的障礙，只需一踩油門，然後就過去了。比如這輛直沖向烏黑藤蔓的小轎車，像是穿過一層薄霧。在夜一德澤還沒有提出質疑之前，就正式踏進了這座被死亡籠罩的城市。

“我的……”夜一德澤呢喃道。

“你的車沒事，和進來的時候一樣新。”宅十八娘在他沒感慨之前就先發制人道。“好了，你想去哪裏，這個城市我已經很熟了。”

“去一個比較讓人放松的地方。”

“酒吧晚上才開業。”

“為什麽一定要是酒吧。”

“要不書店吧？我記得你學習挺好的。應該不討厭書店。”

“我們以前很熟嗎？”夜一德澤側頭，靜距離觀察著宅十八娘。

“我以前輕微的暗戀你。”宅十八娘坦誠的說。

“現在呢？晚上能和我一起到酒吧坐坐嗎？”夜一德澤發出邀請。

“這裏的酒吧都是黑社會。”宅十八娘沒拒絕，也沒答應。“我有手機，給我打電話。我要回賓館了。”

“什麽？”

“我是說我們分開，晚上你可以給我打電話。”宅十八娘拿出手機。

“玩家可以用個人終端交流的。”夜一德澤拿出一個手機大小的東西，打開是全息觸控。

“很帥。”宅十八娘拿出自己的平板電腦。

“可以在你的平板電腦上加裝，很便宜，缺點是任何人都能看見。”夜一德澤說，“玩家的個人終端按觸屏大小劃分價值。我剛進來的時候也是平板電腦，缺錢才換成手機的。不過早晚有一天，我會換回來的。”

玩家如果要相互留下聯系方式，必須兩人都調到聯系人的頁面上碰一下。也就是說只知道名字是沒有辦法聯系的，這裏沒有電話號碼這種東西。兩人用幹杯的姿勢碰了碰個人終端，宅十八娘有把繪制好的地圖傳給夜一德澤，然後下車，兩人暫時分開。

在晚上天黑透的時候，兩人在已經歌舞廳裏順利的碰頭了。

可以看出兩人都換了衣服，夜一德澤換了一身流行服裝，宅十八娘換了一件一字領的裙子，和酒吧的氣氛很應景。

“你調查到了什麽？”宅十八娘和夜一德澤選了一個背人的角落，宅十八娘把玩著酒杯。燈光和藍顏色的雞尾酒更顯的她玉手纖細，蔥指柔軟，修剪的圓滑的指甲印著迷離的燈光。

“這裏最近兇案頻發，有個在小島上的學院，最近死的人連學生和老師都跑光了。前幾天在這條街上，有個紅頭發的人妖在飯島家的場子裏開槍掃射，去追他的飯島家主一天後被發現死在傳奇殺人魔，放學後的繪畫師手下。嚇的街上的混混小姐都紛紛把紅頭發人成黑的。”夜一德澤說，“還好我的任務不是找殺人犯，我可不知道怎麽追兇。”

其實就在你面前坐著的，宅十八娘心想，這樣的事也用不著坦白。於是問道：“你的任務進展怎麽樣？有沒有觸發什麽事件。”

“沒有，宅十八娘。”夜一德澤伸出手，“我們去跳舞吧？”

“好的。”宅十八娘把手搭在他的掌心裏，隨即被緊握住。

溫熱，寬厚，什麽都不做，依舊是養尊處優的光滑。宅十八娘忽然意識到一件事，她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喜歡他，如果貼的太近的話，或者說粘在對方身上，可以清楚的聞見身上的味道。比如放在腰間的手，描繪出肌膚的形狀，也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。

她忽然退縮了，拉開兩人的距離。如果*有味道的話，她已經聞見了，那種很想和女生約炮的荷爾蒙。

“我想我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。”混在人群中，跟著音樂翩翩起舞的宅十八娘說。

夜一德澤把臉湊過來，她往後仰，對方在差不多七八厘米的地方停下，湊到她耳邊輕輕吹氣，“你剛才說什麽？”

“我說我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。”宅十八娘回吹過去，“我們還是做朋友得到的利益比較大。”

“一分鐘之前你還說你暗戀我的。”夜一德澤表示很受傷。

“沒錯啊。”宅十八娘說，“可是我們現在是合作關系，只有拋棄雜念才能得到更大的利益，我們現在所做的事情是沒有意義的，所以我不想和你發生更加親密的接觸了。”

“那麽你就不要我了。”

“你知道我喜新厭舊，你能讓我堅持暗戀兩分鐘已經很不容易了。”

“和你相處唯一的好處是節約時間，說話很輕松。”夜一德澤拉著宅十八娘退出舞池，“其實我也覺得不太合適。”

“那麽德澤你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呢？”回到座位上宅十八娘問。

“你問這個做什麽？想給我介紹女朋友嗎？”

“長的像電影裏的女星，身材也很像，氣質也很像，皮膚也很像。我想把衣服脫了可能會更像。”宅十八娘看著一個美女說。

“聽起來略有諷刺的意味。”夜一德澤順著宅十八娘的目光看過去，再加上一個形容，“硬盤裏的。”

“我們這樣議論人家的身材好嗎？”宅十八娘說，“你覺得她的胸是真的還是隆的。”

“第一句和第二句還真是神反差。應該是隆的，你看有矽膠的質感。”

“矽膠也能看出來嗎？自體脂肪隆的也不錯啊。”宅十八娘說，“我覺得是真的。”

“我面前就有一個真的，真的會下垂。”夜一德澤說。

“這樣是沒辦法的事情。”宅十八娘低頭看了看，“我的青春還沒開始就衰老了。還有著世界上還有很多年輕漂亮的小菇涼。”

“我忘了你當年在個人標簽上寫的是雙性戀。”

“其實我本來想寫無性戀的，可是沒有這個選項。”宅十八娘說，“所以這麽多年我一直在無性和雙性質間糾結著。”

“能和你做朋友真是太好了。”夜一德澤說，“我們以後也永遠保持在合作互利的狀態好了，不用在往下發展了。”

“她往這邊看了。”宅十八娘忽然說。

夜一德澤急忙轉頭，和宅十八娘一樣，假裝在喝酒，“我們盯著我看的時間太長了。”

“她往這邊走了。”宅十八娘提醒道，“她過來了。”

話音未落，夜一德澤聞見一種誘人的香水味，即使在這種環境下，依舊是馥郁而夢幻的調制香，只有國際名品的香水才有這麽富有層次的味道。那麽問題來了，一個長得漂亮又有錢的大美女在這裏做什麽？

“你好，能請我很一杯嗎？”那女人說。

“當然可以。”宅十八娘起身，讓她做在沙發中間，揮手叫來酒保。

夜一德澤拉著宅十八娘，湊過去低聲說“你就這麽叫她坐下了。”

“她真的長的很漂亮啊。”宅十八娘用同樣低的聲音說，那個女人穿著棕色的絲襪，修長而筆直的雙腿交疊，光滑而富有彈性，目光一寸寸的上移，是一件時裝裙，很短。

“死亡天使。”火焰的紅唇裏吐出這個詞語。女人從考究的香煙盒裏抽出細長的女士煙，點燃。

“雞尾酒嗎？”夜一德澤低聲問道，“這裏不是只只買成品酒嗎？”

“你喜歡雞尾酒？”宅十八娘說，“不過這裏沒什麽好酒，不如我們換一個地方吧？”

“你叫什麽名字？”女人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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